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猴哥帶你讀懂史記第九講:中國人心目中最好的老師孔子

作者:猴哥 國學知識 來源:網(wǎng)絡

  《猴哥帶你讀懂史記

  第三板塊、《史記》群星閃耀的華夏經(jīng)典人格

  第九講、中國人心目中最好的老師孔子

  在經(jīng)過了兩個板塊的學習之后,我們一起理順了隱藏在《史記》中的時間和空間線索。從今天開始,我們正式進入課程的第三板塊,這一板塊的核心線索是《史記》里的經(jīng)典人格。

  為什么要講經(jīng)典人格呢?如果你還記得,我在之前的課程里給你講過,在春秋戰(zhàn)國時期,華夏世界里發(fā)生了一場巨變,分封制開始瓦解,人們開始掙脫地域和宗族的束縛,追求個體價值的實現(xiàn)。個體的人,開始在歷史中發(fā)揮越來越大的作用。

  而司馬遷是第一個以人為主,構建歷史的人。在《史記》之中,司馬遷通過本紀、世家、列傳的分類,收錄了幾百位歷史上獨特的“人”,并對他們進行了深入地刻。在我看來,《史記》因此成為了中華經(jīng)典人格的基因庫。

  因此,在這一板塊中,我為你選擇了27個最典型的人格原型。通過這27種人格的解讀,可以幫助你更深入地認知、傳承中國歷史精神。當然更重要的,也是能幫你更好地讀懂《史記》。

  好,說回我們今天的主題。

  提到中華人格的典型人物,我第一個想說的,就是孔子。在中國歷史中,孔子無疑是一個知名度極高,影響也非常深遠的人物。早在先秦時代,孔子就成了儒家學派的宗師。直到現(xiàn)在,中國還有不少地方保存了古代的文廟,那里祭拜的就是孔子??鬃樱缫呀?jīng)成為了中國,甚至是世界文化版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。

  而第一個為孔子立傳的人,正是司馬遷。在《史記》中,孔子出身貧賤,也沒有成為諸侯,卻被司馬遷放進只有王侯才能入選的《世家》之中。連孔子的弟子們,也有專門的獨立篇章,《仲尼弟子列傳》。

  孔子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價值?在司馬遷筆下,孔子又是一個怎樣的人?今天,我就借助《孔子世家》和《仲尼弟子列傳》這兩篇內容,給你講一講。

  孔子的人生主旋律

  其實對于孔子,大家或多或少都了解。他一生的仕途非??部?,最窮困的時候,連飯都吃不上。司馬遷在《孔子世家》里的第一筆,就是寫孔子“貧且賤”的人生起點,而且他還詳細記錄下,孔子是如何碰壁,像喪家狗一樣周游列國的,但是這只是《孔子世家》的部分內容。司馬遷真正花大量筆墨,用《孔子世家》和《仲尼弟子列傳》這兩篇內容塑造的,是一個身為老師的孔子。

  而且,和很多人的想象不同,孔子進入教育領域,并非仕途不利,所以晚年去教書。相反,孔子從一開始就是做教育的,而且他是靠著搞教育,實現(xiàn)了人生的逆襲。

  從孔子三十幾歲到五十歲,他的人生主題,一直是教育。即使到后來,孔子參與政治,乃至后來周游列國十幾年,也一直帶著自己的學生弟子,沒有停止過教學和研究工作。而在人生的最后階段,孔子再次返回老本行,致力于教育和學問。

  在司馬遷筆下,教育,并不是孔子退而求其次的選擇,而是孔子人生的主旋律。

  孔子自周反于魯,弟子稍益進焉。

  而孔子蓋年三十矣。齊景公與晏嬰來適魯,景公問孔子。

  魯哀公問政,對曰:“政在選臣。”

  季康子問政,曰:“舉直錯諸枉,則枉者直。”康子患盜,孔子曰:“茍子之不欲,雖賞之不竊。”然魯終不能用孔子,孔子亦不求仕。(《史記·孔子世家》)

  在《孔子世家》最后一段里,司馬遷也寫得很明白。他說,世上的賢君良相很多,但他們都如過眼煙云,轉瞬即逝??鬃与m然是布衣,但他的學問卻傳了十幾代人,學者都以他為宗。無論是天子王侯還是普通人,中國人只要是去談“六藝”的,都要以夫子為標準。他可真是至圣啊!

  “天下君王至于賢人眾矣,當時則榮,沒則已焉。孔子布衣,傳十馀世,學者宗之。自天子王侯,中國言六藝者折中於夫子,可謂至圣矣!”(《史記·孔子世家》)

  在司馬遷看來,孔子的學問能夠流傳十幾代,是當之無愧的圣人。華夏世界里,“老師”第一次有了模樣,那就是孔子。

  學識淵博

  而作為一個老師,孔子的學問非常好。

  關于這一點,你可以直接翻到《孔子世家》后半部分。你會發(fā)現(xiàn),司馬遷對孔子的主要學術成就,是有清晰地記述的。

  他先是介紹,孔子對他之前的文化經(jīng)典,進行了傳承和整理。比如,《詩經(jīng)》和《尚書》就是因為孔子的整理而保存下來。《易經(jīng)》也因為孔子的點評注釋,而有了全新的解讀。對中國古籍經(jīng)典的傳承,孔子做出了巨大貢獻。

  孔子的學問淵博,在當時就已經(jīng)得到了廣泛地認可。在《史記》里,司馬遷記下了很多當時的人對孔子的評價。比如,他寫到,孔子的兩位在后世地位極高的學生,子貢和顏淵,他們贊美自己的老師學識淵博,品行高尚,讓人“仰之彌高,鉆之彌堅”。

  司馬遷還記下了一個不是孔子學生的普通人對孔子的評價,在這個人看來,孔子是一個偉大的人,甚至嘆息說這個人太偉大,偉大到很多領域都很厲害,以至于不好說他最擅長的到底是什么。

  子貢曰:“夫子之文章,可得聞也。夫子言天道與性命,弗可得聞也已。”顏淵喟然嘆曰:“仰之彌高,鉆之彌堅。瞻之在前,忽焉在後。夫子循循然善誘人,博我以文,約我以禮,欲罷不能。既竭我才,如有所立,卓爾。雖欲從之,蔑由也已。”達巷黨人曰:“大哉孔子,博學而無所成名。”(《史記·孔子世家》)

  有事實闡述,也有專業(yè)人士的支撐,更有公眾的認可,孔子作為一名學養(yǎng)深厚、品行高潔的學者的形象,就這么被塑造出來了。

  而且,孔子做學問,又不是簡單繼承經(jīng)典,而是在繼承中有開拓。這個開拓,首先就是他在教育領域的一番革命性舉措。

  開私學之先

  在孔子的時代,高端教育被貴族壟斷,平民根本沒有途徑接受這一類教育。是孔子,開私人講學之先,把壟斷在貴族階層的王官之學,變成了平民也可以去學習、去傳承的百家之言。

  在他二十幾歲的時候,孔子在老家山東曲阜開辦了自己的私人學堂,倡導有教無類。在招收學生的時候,不問出身,只要想學的人,都可以跟隨自己學習。

  孔門弟子有貴族,但大多學生出身貧賤。比如子路,被稱為“野人”。子張被稱為出身“鄙家”之人。仲弓則是“賤人”之子。野人、鄙家、賤人,都是當時對底層平民的稱呼。孔子的另一個學生顏濁鄒,甚至被認為曾在梁父地區(qū)當過盜賊。

  但是,孔子并不因為他們的出身而歧視他們??鬃诱J為,每個人都可以通過學習,改變自己,開始一個新的未來。《仲尼弟子列傳》中,司馬遷就記載了孔子贊美仲弓的事情??鬃诱f,“犁牛之子骍且角,雖欲勿用,山川其舍諸?”

  我大概給你解釋一下,骍且角是說牛一身純正的赤紅色皮色,牛角整齊。這是用于祭祀神靈的高等牛。而耕地的牛則是低賤的牛??墒?,耕牛生出的小牛犢,達到了祭祀的標準,雖然主持祭祀的人歧視它,可是山河的神靈是不會舍棄它的??鬃拥囊馑际钦f,即便一個人出身低賤,只要他自己肯去努力,總會實現(xiàn)自己的價值。

  仲弓父,賤人??鬃釉唬?ldquo;犁牛之子骍且角,雖欲勿用,山川其舍諸?”(《史記·仲尼弟子列傳》)

  每個人都可以通過教育接受良好的影響,在道德、知識上得到改造和提高,即使是有不良習慣的人也能變好,這是孔子教育思想的基礎。正是這個“有教無類”的理念,產生了深遠的影響。在華夏世界里,形成了知識可以改變命運的傳統(tǒng)。

  除了有教無類的教育理念,孔子還改進了以往陳舊的教學方法,強調因材施教,針對不同學生的特點,針對性地培養(yǎng)。

  《仲尼弟子列傳》,就是從孔子因材施教這個特點寫起的。一開篇,司馬遷就記載了孔子對六位弟子的評價。其中,孔子說到,“師也辟”,又說“回也屢空”。表面上看,這是孔子在說顓孫師性格偏激,說顏回不善理財。

  但在我看來,這其實是孔子在以幽默的方式,說出每個學生的特點。我們細讀《孔子世家》和《仲尼弟子列傳》,就會發(fā)現(xiàn),孔子從不簡單說某個人的缺點、毛病是什么,而是強調每個人都有特點,用好了就是優(yōu)點,用不好就是缺點。這也是孔子作為老師的高明之處。

  比如,這里說的“師也辟”,表面上是說顓孫師,也就是子張很激烈,其實是說出他激烈昂揚的性格特點,因為子張以“見危致命”為追求,也就是在 危急關頭勇于獻出自己的生命。又比如“回也屢空”,既是在說顏回不善理財,但又是在贊揚顏回能安貧樂道。

  在這個基礎上,孔子針對不同弟子的特性,進行了具有針對性的啟發(fā)性教學。比如,同樣一個問題,不同的學生提問,孔子會給出完全不一樣的回答。這個不一樣,主要是考慮到了學生之間的差異性。

  最終,孔子通過這樣的教學,幫助他們找到了適合他們自身稟賦的發(fā)展道路。

  于是,我們在《史記》中看到,孔門弟子人才輩出,而且每一個都個性鮮明。子貢心思細密,智謀超群,所以后來先是當了外交官,又成了富可敵國的大商人。子路勇武過人,一諾千金,在當時的國際社會享有盛譽。顏回、原憲,能安貧樂道,子夏善于教學……所有這些成功,都離不開孔子獨特的教育理念和教育方法。

  孔子曰“受業(yè)身通者七十有七人”,皆異能之士也。德行:顏淵,閔子騫,厓伯牛,仲弓。政事:厓有,季路。言語:宰我,子貢。文學:子游,子夏。師也辟,參也魯,柴也愚,由也喭,回也屢空。賜不受命而貨殖焉,億則屢中。

  求問曰:“聞斯行諸?”子曰:“行之。”子路問:“聞斯行諸?”子曰:“有父兄在,如之何其聞斯行之!”子華怪之,“敢問問同而答異?”孔子曰:“求也退,故進之。由也兼人,故退之。”(《史記·仲尼弟子列傳》)

  于是,我們看到,作為一個學問好,肯教又會教的老師,孔子一生招收了大量學生,弟子遍布天下。

  而司馬遷根據(jù)《論語》等典籍中的記載,經(jīng)過篩選整理,編排成一篇孔子弟子們的列傳,也就是《仲尼弟子列傳》。在這篇列傳的最后,司馬遷將孔子認為能力超群,能貫通六藝的那77個學生的名單,全部列出來,甚至一些沒有年齡,不見于文獻記載的弟子,也被司馬遷著錄在冊,意在為孔子的教育工作,留下一份真實、全面的記錄。

  學者多稱七十子之徒,譽者或過其實,毀者或損其真,鈞之未睹厥容貌,則論言弟子籍,出孔氏古文近是。余以弟子名姓文字悉取論語弟子問并次為篇,疑者闕焉。(《史記·仲尼弟子列傳》)

  而孔子的人格力量,也感召了日后的司馬遷。他曾來到孔子的故居瞻仰,以不能追隨孔子學習為遺憾,他把他的感慨,都寫在了《孔子世家》的最后。在我看來,到這里,司馬遷筆下,孔子偉大老師的形象,才算有了清晰而完整的梳理。

  而如果說,孔子讓“老師”第一次在華夏歷史上有了具體的人格形象,那么司馬遷將孔子寫進《史記》,列入世家,則是讓“老師”這個身份有了比肩王侯的份量。 到如今,對老師的尊崇,早已被寫入了炎黃子孫的基因,而我們一提到最偉大的老師,第一個想到的,就是孔子。

  總結

  好,到這里,孔子的人格形象,我就給你說得差不多了。我來給你稍微總結一下。

  今天這一講,我從為什么身為貧賤的孔子,能被司馬遷列入只有王侯才能入選的《世家》說起,為你揭示了在司馬遷心目中,孔子真正的價值所在——他不僅自己的學問高深,他還打破了高等教育的壁壘,推廣了先進的教學理念,培養(yǎng)出了一大批優(yōu)秀的學生。在司馬遷看來,孔子的功績足以媲美王侯。而也是因為司馬遷的記錄,孔子成為了華夏文明史上,偉大老師的象征。

  今天這一講,我給你講解了司馬遷眼里的孔子,他出身貧賤,但是不斷努力,最終成為了圣賢。那么在微信群,我想請你去翻翻《孔子世家》和《仲尼弟子列傳》,然后談一談你心中的孔子,是一個怎樣的人?

關鍵詞:猴哥帶你讀懂史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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