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猴哥帶你一起學(xué)習(xí)曾國藩智慧》 第十一講、外圓內(nèi)方,曾國藩脫胎換骨
每天記住一條曾國藩家訓(xùn)箴言(第十一天):困心橫慮,正是磨練英雄時
上幾講說到,曾國藩的湘軍為什么會有戰(zhàn)斗力,湘軍也確實訓(xùn)練有素,湘潭大捷之后拿下了十分重要的湖北省會武漢,咸豐帝大喜過望,立刻任命曾國藩為湖北巡撫,曾國藩也很高興,因為他深知自己雖為二品官員,在官階上和巡撫是一個等級,但他出了京城來到湖北,地方官員是不服的,他在名義上,無非是一個戴孝的退休官員,如今,他若能名正言順地當(dāng)上湖北巡撫,對地方官們就好管理得多了。
就在咸豐帝對他刮目相看之時,軍機大臣彭蘊章不緊不慢道:“曾國藩不過是前禮部侍郎,一個老百姓而已,如今竟在鄉(xiāng)間一呼百應(yīng),隨者以萬人計,這恐怕不是國家之福吧?”咸豐帝聞言變色,決定收回成命,改任曾國藩為兵部侍郎,專辦軍務(wù),此時,距離他發(fā)出署理湖北巡撫的任命才7天。曾國藩馬上就感覺到了咸豐帝對自己的不信任。
一、守軍江西遇小人
當(dāng)上兵部侍郎的曾國藩變成了哪有打仗往哪趕的人,湘軍成了一支游擊隊。后來太平軍攻占了江西,曾國藩便帶兵去江西打仗,按理說,湘軍是出省作戰(zhàn),實行“就地籌餉”,江西當(dāng)?shù)貞?yīng)該配合供餉,但江西巡撫陳啟邁絲毫不配合,這是個心眼小野心大的人,寸權(quán)必爭。
在陳啟邁眼里,曾國藩不過是一個辦團練起家的在籍官員而已,地位和紳士沒差別,想在江西吃自己的軍餉,必須對自己唯命是從。因此,他對曾國藩指手畫腳又呼來喝去,下的命令朝令夕改,令人左右為難。
面對如此毫不懂得調(diào)兵遣將之道的巡撫,曾國藩無法敷衍,只好拒不從命,這下惹火了陳啟邁,對曾國藩“多方掣肘,動以不肯給餉為詞”。曾國藩計無可施,只好自己想辦法在江西籌餉,這又侵犯了陳啟邁的財政權(quán)。
在他的帶領(lǐng)下,江西通省官員與曾國藩針鋒相對。曾國藩要對商人抽稅,地方官員馬上也抽,強分一杯羹。曾國藩要任用一個地方上的紳士,地方官就扣住不放,甚至對敢于接近曾國藩的紳士打擊報復(fù)。
二、失勢冤屈歸故里
不久后,在江西處處碰壁的曾國藩收到消息,說父親去世,曾國藩悲痛萬分,不等咸豐帝的回音就回了老家,說要為父守孝解甲歸田,咸豐帝一聽,卻要他趕緊回到湘軍帶兵。借此機會,曾國藩給皇帝上了一封奏折,一股腦地把自己壓抑已久的愁苦憤懣都說了出來,期望皇帝會體諒他的苦衷,授與他職權(quán)。
適值此時天京內(nèi)訌之后,太平軍內(nèi)部分裂,勢力大衰,看起來已經(jīng)指日可平,有沒有曾國藩好像也沒有大礙。于是咸豐帝順水推舟,批準他在家守制三年,實際上解除了他的兵權(quán)。這當(dāng)頭一棒差點把曾國藩打昏。他萬沒料到苦戰(zhàn)數(shù)年竟是這樣一個結(jié)果。而他的那些宿敵,也就是長沙城中的湖南官員們聞聽此訊卻一個個喜形于色。
曾國藩雖被視為理學(xué)名臣,但功名心一向極熾,失去這個永垂史冊的千載良機,他怎么能不懊悔莫及?原本自詡硬漢的他這回有點挺不住了,舉動大異常態(tài),整日生悶氣,“心殊憂郁”,動不動就罵人。
他數(shù)著江西的一幫文武罵,罵夠了就找?guī)讉€弟弟的茬吆喝,一年之中和曾國荃、曾國華、曾國葆都發(fā)生過口角。弟弟們走了后,他又開始罵幾個弟媳婦。語言粗俗,蠻不講理,理學(xué)家的風(fēng)度蕩然無存。
三、靜心修性感悟深
在極度痛苦當(dāng)中,曾國藩重讀了老莊,終于靜下心來,開始反思自己。
他意識到,自己之所以在官場碰壁碰得鼻青臉腫,不僅是皇帝小心眼,大臣多私心,自己在為人處世上懷有過分強烈的道德優(yōu)越感也有關(guān)系,自以為居心正大,人濁我清,于是鋒芒畢露,說話太沖,辦事太直,容易引人反感。
無怪當(dāng)日駱秉章批評他剛愎自用,說他做事聽不進別人的意見,所以才沒人肯給他出主意。他越來越看清楚了自身的致命弱點:太自傲,太急躁,一味蠻干,一味剛強。行事過于方剛者,表面上似乎是強者,實際上卻是弱者。這片土地上真正的強者,是表面上看起來柔弱退讓之人。
所謂“天下之至柔,馳騁天下之至堅”,“江河所以為百谷之王者,以其善下”。所謂“大柔非柔,至剛無剛”。中國社會的潛規(guī)則是不可能一下子被掃蕩的。那些他以前所看不起的虛偽、麻木、圓滑、機詐,是在這片土地上生存的必須手段。只有必要時合光同塵,圓滑柔軟,才能順利通過一個個困難的隘口。只有海納百川,藏污納垢,才能調(diào)動各方面的力量,達到勝利的彼岸。
四、機緣突變見暑光。
人算不如天算,曾國藩本以為平定太平天國之戰(zhàn)與自己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不想在天京內(nèi)訌之后,太平天國勢力又回光返照,攻破了清軍江南江北大營。咸豐八年皇帝不得不重新起用曾國藩。大喜過望的曾國藩這回終于吸取教訓(xùn),再也不提任何條件,立刻出山。
很快,曾國藩的朋友們就發(fā)現(xiàn),他變了,變得和氣、謙虛、周到了,到長沙后,他首先拜訪遍大小衙門,連小小的長沙縣衙他也親自造訪。原本對那些無用的官樣文章,他不理不睬,現(xiàn)在每信必復(fù),即便是對那些丑陋的官場生存者,他也設(shè)身處地體諒他們的難處,交往時極盡拉攏撫慰之能事。
以前曾國藩是斑馬群中的野馬,自然引起斑馬們的群起攻擊。現(xiàn)在他也涂上了斑紋,以便令斑馬們誤認為自己是他們的同類。
他對皇帝也不再那么直言不諱了,而是學(xué)會了打太極拳,平實穩(wěn)重,無絲毫討價還價之意,頗得皇帝歡心,如此一來,訓(xùn)練湘軍所受外力阻礙更少了,咸豐三年徹底平定太平軍后,曾家登上了光輝頂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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