飛翔的莊子,心無牽絆,他的思想獨與天地精神往來;他的文字,窈兮冥兮,始終籠罩著一層幽深、夢幻般的色彩。
大夢誰先覺
莊子說:“且有大覺而后知此其大夢也,而愚者自以為覺,竊竊然知之。”
莊子是人生大夢中的先覺者,所以他把心靈自由看得比名利地位更重要。
楚威王聽說莊子精通治國之道,欲請莊子出山為楚國做事。
莊子問使者,楚國宗廟里供奉一頭神龜是真是假,使者回答說,神龜已經(jīng)死了三千年,被錦緞包著尊貴的供奉在宗廟里。
莊子又問,一動不動地被供奉著和待在低賤的污泥中,神龜更愿意選擇哪種?使者答道,肯定更愿意待在污泥中游來游去。
于是,莊子一揮手,說:“既然如此,你走吧,告訴楚王,我就好比那只愿意在低賤的污泥中游來游去的烏龜。”
李白在春夜飲宴的歡樂場景中,也不免發(fā)出“浮生若夢,為歡幾何”的感慨;蘇東坡泛舟赤壁,懷古傷今,油然而生一些感嘆,“人生如夢,早生華發(fā)”,“處世若大夢,胡為勞其生”。
人在最為清醒的時候方才知道他自身也是一場大夢,而愚昧的人則自以為清醒,好像什么都知曉,什么都明了。莊子把人生看作一場大夢,這深深獲得了后世的認(rèn)同。
浮世有清歡
莊子的精神境界高,乘物以游心,獨與天地精神相往來,同時莊子并不是隱士,而是混俗人間,藏身于人群中。
莊子釣魚,看魚兒游來游去,能感受到魚的快樂。一段時間以編草鞋為生,有時窮得去借糧食,卻不妨礙他的快樂和自足。
后世能得莊子神韻的,蘇東坡算一個,蘇東坡可以說是莊子的精神后裔。
蘇東坡有一句詩,“人間有味是清歡”,最能體現(xiàn)莊子精神在俗世生活中的歷練。
清歡是一種心境,“把酒祝東風(fēng),且共從容”,不過分嚴(yán)苛,也不過分放縱,以平和的心態(tài)去面對一切,便是清歡。
清歡是一種姿態(tài),是一些人行走于紛繁世間的姿態(tài)。
賦閑在家,約三兩好友,沏一壺茶,聽著緩慢的曲子,看看窗外飛過的小鳥,誰也不說話,靜靜地感受著茶與時空的穿梭,是為清歡。
關(guān)鍵詞:莊子